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铸命成剑,斩魂登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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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四十二章 图腾遗蜕 大渊大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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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景迁一上来就问出了萦绕在他心底许久的一个问题。

  “是谁杀了诸位【超脱】?”

  他降临到这个世界之中,百般求索,只为求一个长生大道,逍遥解脱。

  随着修行的不断进步,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,也在逐渐加深。

  可越是了解,困惑也就越大,疑问也就越多!

  曾几何时,他以为得了长生,享无尽寿元,便可得逍遥,恣意行事。

  奈何在这方世界,若是实力不够,长生之人也只是大修手下鸡狗,池中肥鱼。

  而等他炼了【仙炁】,取了【时序】,站在了仙山之前,展望前路尽头,却又是发现。

  无论是正一品的顶尖大能也好,还是【超脱】境界的【仙主】、【神主】也罢,仍然不得解脱,不得逍遥。

  无论是【时序之钟】上的绝地求生,生死逃杀。

  还是【超脱】沉没于【大渊】,横死于家门。

  这一切都在冲击着景迁坚定的道心!

  他迫切的希望了解这背后的隐秘。

  而这这等事关修行本质的大秘,乃是最为珍贵的知识,即便是在【纯阳】和【阎浮】两大法脉之中,也没有流传。

  或许那几位修为最高的【时序】道子,能清楚的知晓这背后隐秘。

  可景迁虽说与诸位大佬有同门之谊,彼此气运相连,但毕竟没有什么太深入的利益纠葛。

  他也没办法腆着个大脸直接去问,即使问了大概率也不会有啥结果。

  目前来看,他唯一的渠道,就是眼前这一位【虫母】了!

  也正因为如此,他才耗费了极大的心血,硬生生将对方给磨死。

  面对景迁的问题,【虫母】也是沉吟了许久,才又开口说道:

  “你的问题,事关我等的修行本质,乃是此界之中,第一等的隐秘。”

  “若是换作旁人,即便与我修为相近,也不一定能充分解答你的疑问。”

  “可我虫族传承独特,有先祖将所有的信息,埋藏于血脉传承之中,只要我虫族修为晋升,便可自动解锁。”

  “当我晋升【时序】之后,自血脉之中,得【虫祖】传承,对于此方世界有了新的了解。”

  “你若想知道是谁杀了【超脱】,怕是要从头梳理一番,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。”

  “修士可知何为【彼岸】,何为【图腾】?”

  景迁已是精神高度集中,他开口说道:

  “前辈莫要卖关子了,那【彼岸】与【大渊】,我还曾经听过一鳞半爪,可这【图腾】之说,我却是头一次听闻。”

  “还请前辈耐心讲讲。”

  【虫母】声音顿挫,接着讲道:

  “既然如此,那我便从头讲起。”

  “你我身处的这方世界,位于【大渊】的环绕之内,诸天万界,无数修士,所能追求的修行顶点,所谓的【超脱五主】,说白了,只是一个能够超脱界域钳制,以自身丈量【大渊】的资格。”

  “【时序】轮回,【旧日】挣扎,能入【大渊】者,方可称得上一句【超脱】。”

  “可那【大渊】之中,有【道孽】拦路,【渊狱】阻道,凶险异常,哪怕【超脱】级数之中,能横渡【大渊】,抵达【彼岸】的修士,亦是凤毛麟角。”

  “我【虫祖】血源贵重,禀赋天成,也曾抵达【神主】大成境界,却于横渡【大渊】之时,陷落在一尊【渊狱】之中。”

  “而我的修为,不及先祖万一,由此可知,那【大渊】之中的恐怖!”

  “若是从这个视角来看,此界之中的所有修士,皆是这【大渊】之内的囚徒。”

  “所谓的【超脱五主】,也不过是囚徒之中,个头大些,身体健壮些的个体罢了。”

  “真想要超脱而去,便需要直面【大渊】的恐怖。”

  “你眼下修为还低,等你走到我这一步,便能深刻的感受到,那如渊如狱,让人寝食难安的【大渊】气息。”

  “【大渊】对于所有【超脱五主】一视同仁,全面压制,正是在逼迫所有【超脱】,尽快横渡【大渊】,去往彼岸。”

  “能渡者,自是海阔天空,渡不了,也好早死早超生,为后来者让出道路来。”

  “只不过,在这修行世界,能晋升【超脱】者,皆知【大渊】之威,不会贸然下场。”

  “宁愿多修行些时日,也要求全责备,力求必胜。”

  “而等界域之内,积累的【超脱】人数多了之后,有那品性相合之人,自然便会合纵连横,结成同盟,共赴【大渊】。”

  “对一人来说,【大渊】是死亡绝境!”

  “可若是几位【道祖】联合起来,铸造一尊能集合众人之力的【彼岸之舟】,那胜率自然会大幅上涨!”

  “在十万年前,有复数的【彼岸之舟】,至少聚集了十位以上的【超脱】力量,凝聚成了庞大的势力!”

  “你所出身的【道渊神梭】,便是其中一尊!”

  “似那【九龙鼎】和【牵丝戏】,还有佛门的【八宝妙树】和【念珠】,妖族的【妖神塔】等等,皆是如此。”

  “彼时,这些顶级的【彼岸之舟】,已经凝聚出了足以对抗【大渊】的力量!”

  “诸位【超脱】大能,驾驭舟楫,于【大渊】之中进进出出,来来回回,反而将那【道孽】和【渊狱】,当做了可以采摘的资源。”

  “彼时,是我修行世界的一场真正盛事,诸位大能甚至动了携带界域,一起飞升的念头!”

  “只不过,诸位【超脱】小看了【大渊】的力量!”

  “或者说,从未有人看透【大渊】的根脚!”

  “在诸多【彼岸之舟】最为鼎盛之时,一场【潮鸣】自【大渊】之中升起,席卷全界。”

  “整个界域之内的【超脱】,几乎所有人,都在转瞬之间,便被那【潮鸣】给洗刷陨落。”

  “【大渊】之威,竟至如斯!”

  【虫母】说到此处,哪怕只是一尊化身,却也是情绪激动!

  它继续说道:

  “你们这些小辈,出生太晚,并不知晓那场【潮鸣】的恐怖。”

  “彼时,我已经是上三品的修行,且因血脉浑厚,得以侍奉我族中【二祖】左右。”

  “我亲眼见得纵横虚空无敌的【二祖】,被那汹涌而来的【大渊】潮汐,冲垮了一切的修行,冲散了神魂,陨落当场!”

  “那是我此生最为恐怖的经历!”

  “也是自那一次【潮鸣】之后,世人才有所猜测,这【大渊】背后,有神秘存在主导!”

  “一旦有人违背了【大渊】的意志,哪怕是【超脱五主】,也得陨落!”

  “而这等神秘存在的修为,必然是在【彼岸】之上。”

  “有幸存【道祖】传下隐秘,此等位阶的大能,谓之【图腾】!”

  “而那浩瀚【大渊】,便是一尊【图腾】的大道象征!”

  “恰好也是由此而起,我辈修士重新审视此界的修行体系,也是有了新的收获。”

  “以道子你的修为来说,想必已经踏足了诸多大道幻境!”

  “自那【性灵命空海】,上升至【元炁之海】,再升至【仙炁之山】,我等攀爬道途,必须要去这些大道幻境求取。”

  “再加上深埋于底的【众生心灵之海】,以及高悬于顶的【时序之钟】。”

  “五尊大道之幻境,是所有修士的根基,合在一起,便是所谓的【大命登天塔】了!”

  “我辈修行【登天九品】,登的便是这尊【塔】!”

  “在那【潮鸣】之前,我辈修士看待【大渊】,只认它乃【登天塔】新的一层罢了。”

  “可在那【潮鸣】之后,大家才意识到,【大渊】竟然是活的,有其独立意志所在!”

  “再以此为鉴,返照另外五尊大道幻境,无论【性灵命空海】也好,【元炁之海】也罢,其本质上,同样也与【图腾】级数的力量有关!”

  “有大修猜测,这五尊幻境,皆是某位【图腾】的遗宝,乃至遗蜕!”

  “而我等的修行之路,或许在那【大渊】眼中,便是从这些【图腾遗蜕】之上,长出来的野草!”

  【虫母】讲到此处,眼神凝望而来与景迁对视。

  它的眼中,包含着几分审视,几分挑衅,几分引诱。

  它继续说道:

  “不知我这说法,可能解答道子疑惑?”

  “当我第一次感悟此等隐秘之时,也曾大受震撼,以致心生虚无之感。”

  “我辈辛苦修行,到底所图为何?”

  “面对【大渊】这等存在,我辈蝼蚁,又有何存在的价值?”

  “即便真的超脱而去,又何尝不会是一个新的牢笼?”

  “道子,你说呢?”

  【虫母】与景迁对视,两人皆是无言!

  忽然,景迁展颜一笑,开口答道:

  “【虫母】这是在给我下蛊啊,真是煞费苦心!”

  “你说的都有道理,那你快别挣扎了,让我多杀几回,早些将你的记忆全数给我好了。”

  【虫母】的言语,暗藏机锋,分明是要在景迁的心中,埋下一丝祸根!

  这是极为阴暗狡诈,防不胜防的道心之蛊!

  好在景迁分毫未曾受其影响,道心岿然不动。

  他继续说道:

  “多谢【虫母】答疑,令我大有收获!”

  “不过,这前路漫漫,艰难险阻,应当是所有修者的自觉,你我何尝会因为敌人而强大而放弃!”

  “【虫母】道心之坚,远胜于我,又何必说这些丧气话。”

  从【虫母】口中,景迁第一次对这个【大渊】世界,有了感性的认知,他的世界观、修行观得到了巨大的突破。

  也正因为如此,他有了更高的修行追求,道心不仅没有丝毫受损,反而还升起了更强的斗志。

  【大渊】的阻碍,【彼岸】的隐秘,【图腾】的力量,皆让他升起了浓厚的兴趣!

  正是要有这种极致的挑战,才能激发起自己全部的动力。

  对于自己第一个问题的答案,景迁相当之满意,他随即问出了自己准备好的第二个问题。

  “【虫母】,我的第二个问题,与【仙炁之山】有关系。”

  “在我【补天】圆满,得见【仙炁之山】时,曾有来自于【仙炁之山】的道韵加持下赐。”

  “可若是我分辨的没错,这道韵的本质,乃是那【大渊】之中【道孽】的力量。”

  “以【补天】境界的修为来说,如何能够承载恐怖的【道孽】力量?”

  “贸然将其容纳于自身的修行,必然会留下后患。”

  “为何我向来不曾在任何的传承之中,得知此事?”

  “以诸位【时序】的法力成就,必然可以发现这中间的隐秘。”

  而【虫母】对于这个问题,倒是未曾犹豫太多,便开口答道:

  “道子果然天资不凡,竟然能够在这等境界,便发现那道韵的本质。”

  “不过,道子未免太过较真了!”

  “【道孽】在【大渊】之中,是为【道孽】。”

  “可在那【仙炁之山】上,却是【道胚】!”

  “过早吸收【道孽】的力量,自然会杂糅根基,有负面影响。”

  “不过,【二品】修行的本质核心,正是压伏和吸收【道胚】的过程。”

  “等你真正开始攀登【仙炁之山】之时,便会知晓。”

  “这【道胚】正是凝聚【命碑】的最好材料!”

  “我等在【仙炁之山】上铸造的【命碑】,究其本质,是对于【道胚】的重塑与镇压。”

  “【命碑】上每多一字,便是【道胚】的炼化又进一层。”

  “当九字齐备,那【道胚】便能被彻底炼化。”

  “到了那时,【道胚】与【道孽】又何分彼此?”

  “二品修为的晋升,全看对于【道胚】的压制里了。”

  “你修为越深厚,战力越强大,在初次立碑之时,便能将那【道胚】压制的越死。”

  “若是你能彻底镇压【道胚】,那你的【命碑】立定之时,便可得【九字】圆满。”

  “到那时,自然也就更不用在乎【道孽】对你的影响了。”

  “道子无需纠结,这【大命登天塔】中五境,又有哪一境没有暗手,没有隐秘呢?”

  “你的【命格】从何而来,元气的根由种于何处,心灵的归属去往何方。”

  “乃至【命碑】所立之处,不死不灭的位格何来。”

  “此等隐秘,哪里是你我当下境界所能尽知的?”

  “积攒的法力,增长的修为,控制的力量,这一切既然真实不虚,那便先修即可。”

  “真有什么隐患,等修为高了,见识广了,再反过头来修改好了。”

  “若是真改不了,也就只好转世重修。”

  “不然,你连当下的劫难都渡不过,又有何用。”

  “道子你说呢?”

  【虫母】到底是【时序】神主,心性格局皆是一时之选。

  它对于修行的豁达与包容,令景迁很是认可。

  而经过它口述的二品修行本质,也让景迁若有所思。

  他随即开始就此调整自身的修行规划。

  紧接着,他问出了自己的第三个问题:

  “【虫母】,不知你可曾听闻过何为【大墟】,还有,这虚空之中可曾有过一个名叫【空想会】的组织?”

  “这【空想会】的位格应当不低,必然有大修为者存身其中。”

  “小子见识浅薄,从未听闻过相关的隐秘。”

  而顺利答出前两个问题的【虫母】,竟然被这个不起眼的第三个问题难住了。

  它仔细的思量了一番,确定自己从未听闻过什么【大墟】和【空想会】。

  它随即回答到:

  “道子,按理来说我成道年头够长,见识已经不算少了。”

  “可你说的这两种事物,我还真的从未听闻过。”

  “还请道子换个问题吧。”

  景迁点了点头,这【大墟】的信息女帝肯定知道,可他包问不出来的。

  只能后续自己再慢慢探索了。

  问的越多,他越觉得那【娥高上帝】根脚奇异,另有隐秘在身。

  随即,景迁才又说道:

  “【虫母】,我最近得了一桩【言灵宗】秘法,可于识海之内,建一座【天道经藏】,用于容纳和分享知识、信息。”

  “我最关心的问题先聊到这里,还请虫母移步我的【天道经藏】中,将你掌握的所有传承知识,悉数录入。”

  说罢,景迁大手一挥,竟然在这片命碑空间之中,唤出了自己的所凝聚的【天道经藏】!

  这可是他摸索出来的新神异!

  在这幻境之中,召唤出来的【天道经藏】,已经录入,其数据便与其神魂绑定了,哪怕他去往现世之中,都不会遗失。

  这样一来,景迁对于命碑空间之内敌人化身的利用效率,又能有一个极大的提升!

  在过去的很多时候,景迁已经不再需要榨取每一位敌人的记忆和经验了。

  他已经有了自身明确的道途前路,无需另寻他法。

  而所有能被他斩杀的敌人,大部分没有什么值钱的记忆,根本不值得他因此耗费大量的时间去处理。

  可有了【天道经藏】之后,事情便不一样了。

  他炼成这道秘术之后,堪称是增加了一块儿新的硬盘,储存知识的速度和容量都大幅提升。

  而且,其储存的知识越多,对于景迁元神的加持就越大,还能给他提供额外的算力加持,提升他推演、计算的能力。

  这让他很有动力,将每一尊敌人的神魂化身,都拆解开来,把对方的记忆全部记录保存。

  【虫母】只是一个宝贵的开始,这必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。

  而经历了这一番命碑空间的独特修行,景迁的修为法力上涨不多,可来自于认知的提升,却是大有收获。

  他转身遁出了命碑空间,重回现世之中,睁开了双眼。

  就在他专心致志祭炼【六道轮回剑丸】和折磨【虫母】的同一时间,【鬼毛】是一点没闲着!

  【牵丝戏偶】依然在被大量杀戮,他们的血肉,都化作了【阎浮苗圃】的花肥。

  而其体内的【牵丝】,全部被【鬼毛】给剥离了下来,加入了自己的收藏之中。

  这等奇妙事物,乃是【鬼毛】提升自身驱鬼能力的好模板。

  那【牵丝】大神,说不得已经是【超脱五主】位次的大能了。

  当景迁醒来之时,他分明看到,【鬼毛】正站一尊大坟面前,仔细的摆弄着手中的一节独特【牵丝】。

  这一阶【牵丝】,凝聚如玉,竟然已经凝聚成了实质!

  景迁走上前去,好奇的大量着【鬼毛】。

  对方见他走过来之后,便将这根【牵丝】,递到了他的手中。

  而后,【鬼毛】开口说道:

  “没钱,你也来见识见识,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奇景啊!”

  景迁顺手接过【鬼毛】递来的【牵丝】,以自身的神识,灌入了其中。

  随即,一片难以形容的意象,出现在了他的意识里面。

  只见一卷极为广大的锦瑟绣布,正泡在一片无比深沉的黑海之内。

  这片黑海浓稠到足以吞噬一切光与声。

  它仿佛拥有生命的意志,是流淌的、冰冷的、具备无穷质量与能量的【大渊】!

  是包裹了整个现世,囚禁了无穷界域,吞噬了无数生命的恐怖绝地!

  在这片绝对的暗渊之中,漂浮着、沉沦着无法言喻的庞然巨物轮廓,它们是被【大渊】消化殆尽的【彼岸之舟】残骸。

  而景迁手中【牵丝】所指的那一匹布,正是落在【大渊】之上的一尊【彼岸之舟】!

  一头巨大的白玉蜘蛛,正爬在这匹绣布之上,一动不动。

  无量【牵丝】,从这白玉蜘蛛身上,延伸而出,向着周围无限扩散,从这黑海之中,延伸进现世之内,落在了一尊又一尊戏偶身上。

  景迁看到这里,也才终于明白!

  不怪从来没有人能发现【牵丝戏宇宙】的所在!

  不怪【牵丝】大神的威能虽然传扬于世间,却无人能够说清楚,它到底是何形象,是何修为。

  反而一向是那【牵丝八难】中的八位【旧日】,颇为高调。

  当景迁利用这一节【牵丝】,看穿一切之后,他才赫然发现。

  这【牵丝】大神,竟是一尊避过了【潮鸣】劫难,熬过了【大渊】侵蚀,一直挺到现在还不死的【超脱】大神!

  对方陷落于【大渊】之内,却又凭借着【牵丝】所种下的无量戏偶拖拽,硬生生维持住了一个稳定的状态,没有被彻底侵蚀!

  这简直是一种神迹!

  只不过,那【大渊】的威能极为恐怖,【牵丝】大神能挺到现在,已经是非常不易。

  只见那头白玉蜘蛛的身上,早已经爬满了黑黢黢的蛆虫,正在啃食它的神躯。

  这些可全是极为恐怖的【道孽】!

  任意一头拎到【现世】之中,都是足够灭世的灾劫!

  而【牵丝】大神被这么多【道孽】啃食,怕是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!

  当景迁手持晶莹的【牵丝】,感知到对方的现状之时,有一丝微弱的意识传音,从这【牵丝】之上传出:

  “用这根丝定位我……”

  “找到我……”

  “救我上岸……我必有厚报……”

  对方似乎对于谁在持有这根【牵丝】,没有丝毫的在意,只是一味的求救。

  令景迁颇感疑惑的是,为何这【牵丝】大神,不去驱使自家【旧日】前去搭救。

  反而要将这等困难之事,甩锅给他和【鬼毛】。

  景迁可是必然不会为了【牵丝】而战的!

  他将念头收回,又将这【牵丝】递还给了【鬼毛】。

  而【鬼毛】没有接,反而开口说道:

  “这根【牵丝】你拿着吧。”

  “我一共凝聚出来了三根【牵丝】,对我来说,有一根就能助力修行了,这多余出来的,你看着处置。”

  “此物对【驱鬼】秘法颇为有用,等有空了你再好好研究。”

  景迁闻言点了点头,颇为郑重的将【牵丝】收入【须弥】次元之中镇压。

  这可是真正的【道祖之遗】,而且还是一尊活着的【道祖】!

  景迁才刚刚探察清楚【大渊】的情况,便得见【牵丝】,充分的验证了自己的收获。

  这时,【鬼毛】又开口说道:

  “【牵丝戏】中的【旧日】要来了!”

  “此等敌人不能小觑。”

  “你且做好准备吧。”

  “既然你我领了对付【牵丝】的职司,那这尊【旧日】,便是你我需要解决的对手了!”

  【鬼毛】对于【牵丝】的研究远远领先,与景迁相比,他成功定位到了正从虚空硬闯进来的【枇杷难】。

  对方横渡虚实,速度似慢实快!

  最多还有个一年半载的时光,便可降临于此了。

  想要战胜这尊至强敌人,绝非易事!

  景迁和【鬼毛】的挑战,也才刚刚开始。

  景迁向【鬼毛】点了点头,随即又跑到了【阎浮苗圃】的另外一边,再次陷入到了闭关之中。

  一年半载的时间,不够他炼出来第九尊【灵机】,他只得将修行的精力,放在其他环节之上。

  而就在这闲暇之余,景迁却将自身的神识,触碰向了,自己在晋升【须弥大墟帝君】尊号时,莫名获得那一丝潜藏在他识海内的道韵。

  随即,他的一抹神念,悄然沿着这一丝道韵,进入到了一处极为奇异的所在!

  景迁初来乍到,本是对身处之地一无所知,随即有一道讯息传来,直入其耳中。

  他将这讯息轻松吸收殆尽,却赫然发觉,这【空想会】的隐秘,同样超出了自身想象!
第二百四十二章 图腾遗蜕 大渊大墟(1/1).继续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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